第(1/3)页 “啊呀呀~!危矣~大周危矣!” 姬昌一声惨呼整个人委顿在地,双眼都失去了焦距。 他刚刚接到帝辛的旨意,心中万般凄苦。 传旨官员在的时候他还硬挺,刚刚一走,他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帝辛这将一奖一惩的旨意,以姬昌的才智,只稍微动了动脑子,就立刻明白了其中蕴含的意思。 这哪是一奖一惩,这全都是惩啊! “父亲!你怎么了?” “父亲~!父亲~!” 伯邑考、姬发、姬旦等几个年长一点的儿子,一拥而上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可姬昌却看到,上前扶他的姬发都双眼冒光,似有雀跃之意。 完蛋! 封侯之事,对于自己那些非嫡长的儿子来说,确实是天大的诱惑! 他对儿子们都委以重任,像姬发、姬旦更是按照未来首相、次相的方向去培养的。 可这些儿子之中,勤于政务的就只有姬发,其他的要么耽于享乐,要么沉迷于技艺。 就连真正的继承人伯邑考,性子也是越发趋向无为,终日只知鼓琴弄瑟。 自己何尝不知,都是自己活得太久,嫡长子看不到接班的希望啊! 想到这里,姬昌更加心塞。 不仅心塞,还有些心寒。 这推恩令才下,他还没死呢! 可还在他的面前,就连姬发这样平日里最为稳重的,都有些藏不住心思了! 可想而知,这个命令传到周地之后,其余的儿子们会有什么反响! “父亲,我们终于可以走了,您是在为散大夫他们担心吗?” 伯邑考像是大难得脱,丝毫没有发现这两道命令蕴含的,那对于周国来说,即将大厦将倾的危机。 见父亲瘫坐,他立刻冲上了过去,还劝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造反大罪,陛下不降罪于父亲,就已经是天大恩德了。” 他并无什么野心,生性纯孝的他又不会违抗父亲的想法。 这一次父亲力主起兵,他心中虽然不愿,但也全力配合。 可现在落得被囚于朝歌的下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他生怕父亲姬昌重蹈祖父季历的覆辙,不明不白的被献祭于此! 接到旨意之后,他也没推敲其中的细节,只听帝辛要放还他们父子,伯邑考就是浑身一松。 看来大商的新君是个仁君啊! 以己度人,绝不可能轻易放过造反之人。 信使刚走,他又看到父亲瘫倒,他第一反应,就是散宜生等一众大臣的事。 “等我们回了大周,就立刻筹集珍宝,到时候把他们换回来就是了。” 这个时代的贵族,是可以罚金抵罪的。 可惜,不得不说伯邑考虽然年龄不小,想法却十分幼稚。 也许正因有如此纯净的心思,他才能在琴艺上有如此造诣。 “立刻收拾东西,我们快走!” 姬昌听了伯邑考的话,显然十分失望。 自己的继承人,这个大儿子还没琢磨透彻帝辛的狠辣! 这也为他敲响警钟,从委顿之中摆脱出来。 在几人的搀扶下,姬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伯邑考的话提醒了他,自己现在还不能死! 应该说他不敢死啊! 否则,周国就会立刻分崩离析! 自己得天意垂象,想在死前按照天意逐鹿天下。 没想到,竟会落得这个下场! 莫非天意有误? 姬昌一时间对天意都产生了怀疑,可不管怎么说,他决定先回周地再想办法! 否则,帝辛若是改了主意,他很可能像他爹季历那样。 被无故献祭,也没处说理去! 至于散宜生他们那些臣子,只能等回了周地再想办法营救了。 姬昌虽然不像伯邑考那么单纯,但他也相信,只要出得起价,臣子还是能赎回来的。 毕竟,缴纳罚金,是这个时代对贵族的惯例了。 或者说贿赂官员,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他还在,那些人就不会不认账! 于是,姬昌很快就坐在驴车之上,继续愁眉不展。 怎么办? 除非将那些儿子全都杀了,不然此令无解! 即使现在自己能稳住他们,他们也会慢慢知晓,这是帝辛的计谋。 但是,恐怕也都是表面恭顺! 只怕自己一死,想要获得封地的绝非一两人! 到时候大周分崩离析,自己有何颜面去见姬姓历代先祖? ………… 昆仑山。 一个年轻人眉头紧皱,刚从玉虚宫中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