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曲余音终绕梁-《[系统]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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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云想衣裳花想容,此句诗再合适不过……在下戏天工,不知兄台名讳?”云渊收回投向云衣背影的视线,这种被残余意识控制的感觉真的不好。虽说身体原本就是人家的,但对方既已懦弱放弃了生命,为何还拖泥带水?
“‘渊兮似万物之宗。’你也叫做云渊,可曾担得起这字?”云渊没有理会身后的戏天工,而是和身体里残余的意识交锋。他在原来的世界虽说没多大成就,过得不好不坏,可从未胆怯到自寻死亡。
有人欺你辱你,反击就好。纵使反击不成,亦可隐忍,毕竟来日方长。无数人挣扎着活了下去,为何要自杀?
“我与你不同,总有一天,七国会颂我之名,‘诸士易得尔。至如渊者,国士无双。’比起你,我更能护住你的长姐,你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
“既已放弃,何必再纠缠。”云渊话似乎说重了,但这家伙没什么负罪感。
他足够无耻,也足够自私,不愿一个残缺的意识影响自己的思维与判断。
慢慢的,云渊感觉到身体残余意识的消散,知道自己用一个承诺换来了身体彻底的所有权。
他这才有心思看向问话的人。云渊回头打量着对方,却让戏天工愣神了片刻。戏天工从后面喊住的云渊,看他一袭黑衣,风度翩然,并未想到是个俊美的少年。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女子会欣赏男人的容貌,秉着魏晋风流的气度,男子的容貌也格外重要。
少年容貌过于出挑,在阳光下白皙到透明。脸虽未长开,却因眉目间的淡然与挺直的脊背,不会让人误认为女子。
越是这样,越美的惊心动魄,这是一种有特色的美。深沉的黑色长袍暗绣着竹叶,可戏天工觉得桃花才是最配这位少年的。毕竟,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戏天工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原本拦下一个考生只是因为好奇里面的雷霆降落,想询问清楚。旦遇到如此气度风华的少年,忍不住想结识一番。
“我名云渊。”云渊饶有兴致地跟着戏天工进了一家酒楼,一是因为他不想过早地见到那个麻烦的姐姐,二是因为系统竟然提示他,这个看上去20来岁的青年竟是进士。虽说成为进士,寿元必不会少,甚至可以控制自身的衰老,但从这家伙的眼神来看,他是真的很年轻。
“云弟,不知你刚刚念得诗,下一句是什么?”戏天工当然知道随口作诗有多难,但作诗很少有只写半句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2。”云渊饮着酒,并没想把全诗念出来,这不适合。但他没想到,光是念了半句,就使得外面喧哗了起来。差点成就了异象。
云渊喝酒的动作一顿,他竟觉得体内的生命之火突然窜动了一下。诗仙李白的作品,似乎每一首都不简单。纵是残句,竟也引得自己涨了一丝寿命。
“云弟年纪虽轻,深谙风花雪月啊。”戏天工是个自来熟,在桌子上半撑着额头,将酒瓶高举,灌入酒液。不经意间流露的潇洒,让他装疯卖傻的举止都显得是一种风度。
云渊大方地打量了一下戏天工,男人的穿着是文人普遍的长袍,袖子却紧窄,衣着也更加贴身,反而偏向武人。腰间挂着的玉佩材质不凡,能随意请陌生人进最好的隔间,喝最贵的酒,的确是富贵人家。但这男人喝酒喝到衣襟微开,露出小半个健硕的胸膛,又不像礼仪良好的样子。
他认为戏天工能结交,不是因为家世。戏天工的脸比起云渊的清丽,更多的偏向一种不羁的英俊,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肤色也是健康的麦色。从以前的云渊残留的记忆来看,戏天工的风格不是当世欣赏的主流,显然这个男人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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