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 我的骄傲,无可救药-《偷偷靠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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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维砳在学校出事了?”付豪的话是问句。

    付爽含混不清地说:“不知道。”

    她本就不太清楚,更不想插一脚多管闲事。

    付豪又臭她:“一问三不知,你天天在学校干吗呢?”

    付爽来气,揭了面膜吼他:“我怎么了?我是陈维砳跟班吗?我就得天天跟他屁股后头,最好连他一天上几趟厕所这种事都要摸索清楚是吧?”

    付豪一脸蒙,他不就随口说了句吗?他扫了她一眼:“你‘大姨妈’来了吧?”

    在付爽扔枕头前,付豪赶紧带上门,免受其迫害。

    男人现在是付爽除老鼠以外,最讨厌的生物!

    付爽回家后,日夜颠倒,中午和付豪一个德行,宁愿多睡会儿,都不愿起床吃饭,被钱雅兰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跟这两货一样的陈维砳也在家里蒙头大睡,姜凯琳叫他也不理,只好给他留了一条微信语音。

    陈维砳起床的时候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口渴地闷了一口昨晚的水,捞手机看微信,无数条严亦芸发来的微信,他立马将此人的联系方式删光光。

    付爽和付豪起床,两人在卫生间一起刷牙,付豪突然伸手盖住屁股放了个闷屁,一秒后,握住拳头捂在刚刷好牙的付爽鼻子上。

    付爽臭得快要窒息了,尖叫声惊动了整栋楼,把钱雅兰从厨房里炸了出来。

    “又怎么了啊?”

    付豪捧腹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付爽赶紧扔了东西踹他,胳膊在他身上无情地劈砍。

    “妈,付豪又给我闻他的屁。臭死了,他好恶心啊!”付爽又气又伤心,付豪都这么大了还欺负她,别人的哥哥都是疼妹妹,就她哥哥从小到大以耍她为乐,她气得突然流泪了。

    钱雅兰懒得管他俩,让他们自行解决,关上门进去做饭了。

    付豪吓住:“你别装哦。”

    付爽这段时间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时不时感到难过,谁知道她心中多压抑。她擦着泪骂付豪:“你毫无人性,我以后打死不会再喊你哥!”

    付爽说完推开他走出去,在沙发上静坐,几分钟后擦干泪,打开电视机愣愣地看着,手里还剥着橙子。

    付豪瞧过去,傻丫头面无表情,现在演技也精湛了,眼泪说来就来。

    付豪在房里玩游戏,付爽在外面看电视剧,钱雅兰在厨房烧饭,各自不打扰。

    付爽刚剥好橙子吃了几口,家里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钱雅兰拉开玻璃门喊付爽:“付爽,开门。”

    付爽较劲:“你怎么不叫付豪开门?”

    钱雅兰吼她:“你在客厅不喊你喊谁啊,快开门!”

    付爽无力反驳,腿脚伸下沙发,踩着拖鞋去了玄关口开门。

    她苦着一张素脸开门,门开后一阵冷风钻了进来,她脖子一缩,抬眼看着玄关外的陈维砳,怔住了。

    “是砳砳吧?”钱雅兰在里头问道。

    陈维砳看着付爽,她白白净净素着一张脸,嘴角上还沾着橙色的果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维砳伸头进来打招呼:“钱阿姨。”

    “付爽,给你砳砳哥拿鞋。”

    她凭什么要给他拿鞋?付爽看着他淡淡地说:“哪双顺眼你穿哪双吧?”说完扭头走了,继续看她的电视剧,留陈维砳进来脱鞋,拿了那双他最常穿的套了进去。

    “砳砳,茶几上有阿姨买的水果,你先去吃点。”

    姜凯琳晚上有应酬,陈国富出差,就让陈维砳来付家蹭饭,这种情况多了,所以陈维砳一般不客气。

    他应了声走到沙发那儿,看见付爽靠在沙发上嚼着橙肉看电视剧,定海神针似的一动不动。他坐了过去,坐在付爽身边,刚想拿个橙剥了解渴,突然付爽脚一伸,把桌上的果盆踢走了,随后若无其事地又缩了回来。

    陈维砳尴尬的手缩了回来,低着头一言不发。不怪付爽此时有这样的情绪,那天发生那样的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安慰付爽,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那一幕,陈维砳觉得他永远忘不了。

    这时突逢电视剧结束,进入了广告阶段,第一条广告还算正常,第二条就变成了毓婷避孕药,广告词听得付爽尴尬得坐立不安,赶忙装模作样换了台,不小心切到篮球赛。

    她顿了一下,停在了这个体育台,跟陈维砳沉默不语地坐到钱雅兰叫他们吃饭。

    付豪出来吓一跳,两个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就像马厩里伸出脑袋的马儿那样。

    “姜老板又去应酬了?”付豪问陈维砳。

    陈维砳回神,看着付豪“嗯”了声。

    比赛暂停进入休息时间,付爽没心思继续看下去,直接关了,掠过这俩臭味相投的讨厌精去饭桌那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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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爽看一眼餐桌,菜色琳琅满目,鸡鸭鱼肉都有,像过年一样,转而又想,半个月后的确要过新年了。

    钱雅兰在厨房喊:“过来盛饭。”

    只有付爽去了,回头见付豪坐那儿老爷似的,陈维砳复制粘贴,两人在说话,怎么看怎么不舒适。她只端了一碗回来,自己吃自己的。

    钱雅兰敲了敲她脑袋:“不知道帮你砳砳哥盛一碗?”

    付爽反骨,将碗“砰”一声撂桌上,看着眼前的两位:“你俩好意思?我和我妈伺候你们惯了是吧?你们有手有脚的,长了张嘴却只会吃是吧?”

    她这一顿教育,瞬间,两人齐刷刷站了起来,排队去里面拿碗盛饭。除了陈维砳,付豪和钱雅兰望着突然变异一样的付爽像是认错了人一般惊恐。

    付豪盛了碗饭回来扒了口,再瞧付爽时,她又恢复了正常,阴晴不定。

    付爽啃着炸过的鸡翅,嘴上吃得都是油,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啃。

    钱雅兰喊她:“吃点蔬菜。”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多吃点蔬菜?”她扔了骨头擦嘴。

    钱雅兰是为她好,说:“女孩多吃蔬菜皮肤光滑。”

    “我皮肤不光滑?我不怎么长痘的。”付爽较真。

    付豪彻底看出来了,她就是“大姨妈”来了,明显一系列反骨行为都是因为情绪而导致的。

    钱雅兰都不敢笑,随她:“那你多吃点肉,瞧你瘦的。”

    付爽愣是没吃一口桌上的蔬菜,硬是把陈维砳面前那盘鸡翅风卷残云到只剩骨头。

    陈维砳喜欢吃鸡翅,但他没敢伸手拣走一块,望着付爽将那盘鸡翅一扫而光。

    付豪就吃了一块,看着付爽摇头,问陈维砳:“你们学校食堂没有炸鸡翅?她这就跟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付爽飞他一记眼刀,听见陈维砳说:“学校的不好吃。”

    南体的炸鸡翅裹很多面包糠,面包糠吸油,付爽每次都吃不到肉味,尽做了油罐子。

    “你俩嘴刁得很。”付豪评价他们。

    付爽吃完饭,又喝了半碗汤,反正她凭一己之力,将陈维砳喜欢吃的鸡翅、油焖虾、红烧牛肉粒全吃光了,最后,饱到撑在桌上难受。

    钱雅兰看着空空如也的几个碟子惊叹,摸了摸付爽的头发心疼:“你学校的饭这么难吃啊?”

    付爽咽着口水,想起她最近在食堂吃饭,变成了动物园的观赏动物,走哪儿都有人看着她窃窃私语。

    她擦擦嘴说:“在学校吃饭没胃口,还是家里好。”

    她说完,将纸巾丢桌上,掠过身旁的陈维砳去了房间。

    关门声传来后,陈维砳低头看着手里的碗,饭上躺的都是鱼和鸭。

    陈维砳走后,付爽才出来刷牙,付豪也不在家,估计是和陈维砳上网吧玩游戏去了。

    付爽走出卫生间,钱雅兰刚收拾好内务靠沙发上休息,她招招手喊付爽。付爽便过去靠在她肩上,母女俩一起看电视消遣时光。

    付爽吃积食了,肚子撑得慌,坐一会儿就不行了,赶紧站起来走路消化。

    钱雅兰笑她:“你那肚子跟通了海一样,也不怕自己吃成胖子。”

    “怎么可能,咱家又没有胖子!”她不信邪。

    “胃口能撑大的,你看你吃得比你哥和砳砳还多,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吃吓人啊!”

    付爽斜眼不爽:“合着你瞧不上我呗?”

    钱雅兰“啧”一声:“你看砳砳平时都会再盛一碗,今天你逮到了死吃,他愣是一口鸡翅没吃。”

    付爽竟没想到钱雅兰这样偏心陈维砳,她叉着腰:“他叫陈维砳,不叫付维砳!你就这么喜欢他?”

    钱雅兰盘着腿儿点头,笑嘻嘻:“陈维砳这小子比你哥讨喜,长得比好些电影明星还帅,要能给我当儿子,我做梦都能笑醒。”

    家里一窝反贼,付爽捂着肚子不痛快,又听见钱雅兰感叹:“这么帅的小伙子,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姑娘。”

    付爽瞧着她那故作可惜的模样心中来气,“嘁”了一声,表示不屑。

    “你嘁什么?又便宜不了你。”钱雅兰看看付爽,出门还挺漂亮,回家睡衣加奓毛,怎么看怎么邋遢。

    付爽发笑,看着钱雅兰发誓:“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给你找个帅过陈维砳的回家孝敬你。”

    钱雅兰哈哈大笑:“咱不说梦话了,老付家都是诚实的人,不打诳语。”

    付爽实在待不下去了,转身拿钥匙跑出了家门,去外面遛圈子消化,顺便给刘敏去了一通电话。

    刘敏在床上跟人聊天,突然付爽的电话来了,赶紧接通了。

    刘敏还没说话,就听付爽呼哧呼哧喘着气问她:“刘敏,你告诉我,哪儿能交到帅哥男朋友?”

    这不是千古未解之谜吗?

    刘敏思考着:“酒吧?夜店?高级会所?”

    付爽暴走在隔壁的小花园,心想去这些地方不是花很多钱,就是不太安全。

    “除此之外呢?”

    刘敏突然想起一个,赶紧坐直身子:“还有一个,就是现在有一个嗨嗨交友软件,上面好多单身男女发自拍,不喜欢左滑,喜欢右滑,你要不注册一个,上去找找有没有帅哥。对了,你突然找帅哥干吗?彻底想通不惦记陈维砳了?”

    付爽踩着脚下的几块石头狠狠碾压,朝对面说:“惦记他做什么?我话撂这儿,我要找个比他还要帅的当男朋友!”

    刘敏没忍住,扑哧笑了声,对付爽直言:“那恐怕等你你当了老处女也交不到。”

    “你这个损友,明年不见。”付爽哼了声挂断,手机揣口袋,给脚下的石子一脚踢飞上了天。

    没过一会儿,传来一个男人的骂声划破黑夜:“谁在踢石头啊?”

    付爽一愣,四处望望,赶紧猫着腰灰溜溜跑了。穿梭在黑夜中,她越发想将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而她能做的努力,就是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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