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别再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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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指指他的脚,微抬下巴
“喏,伤到脚了,”
“起不来。”
说着,他朝秦时喻伸出一只手来,
“你扶我。”
秦时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
她已经想象到了之后那几天她一边驰骋职场争做新时代精英女性代表,一边又要无微不至好言好语地给池砚当老妈子的情形。
唉,谁叫这是她欠他的呢。
秦时喻本来已经铆足了劲准备拉这一米八几正值壮年的小伙起来,更是做好了要是摔倒她就给池砚做肉垫免得他二次受伤的准备,谁知这过程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轻松许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池砚给拉起来了。
来不及细想,池砚已经自然地将手臂环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时喻侧抬起头,看到池砚脸上还是那副疏懒散漫的样子,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微挑眉毛,自然地开口,
“快走啊。”
少爷就是少爷,现在是她在扶着他,他居然还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你给我抓紧了,我这脚可是才好不久,你摔了没事可别把我给带上...”
“诶,你手压我头发了,移开点...”
“秦时喻,你能不能稍微慢一点,我现在可是伤者...”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怼到停车场里。
走到池砚的车边,他单手摸出车钥匙,在她面前晃悠几下,淡笑着,
“我脚伤了,今天就只有你来开车了。”
秦时喻接过钥匙,把池砚扶上车后,秦时喻想舒活一下肩膀,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酸麻。
不是吧她秦时喻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她正疑惑着呢,池砚就在车上催她了。
“来了来了...”
她坐上车,看见池砚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开始小憩,活脱脱的一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形象。
而她今天就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
她正准备发动车子时,旁边突然落下道声音。
“秦时喻。”
秦时喻转过头,看着池砚眸中盛着浓浓的倦意,下巴对着一处微挑着,示意她去看那个地方。
秦时喻顺着看过去,发现那儿放着一包湿巾。
她伸手去拿,一边问池砚,
“你要用?”
她拿过来递给池砚,池砚也不接,只是把手心平摊着,瞥一眼秦时喻,语气稀松平常,
“刚刚忘洗手了,手脏,帮我擦擦。”
秦时喻:...?
她忍住了想把这包湿巾扔在她脸上的冲动,还不忘了提醒自己他那张脸砸坏了她赔不起。
“你是脚受伤了不是手断了吧,不会自己擦?”
池砚今天的头发乖顺地耷下来,额前刘海微微遮住眼睛,比起以往那种攻击性十足的造型,今天他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柔和之气。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摊在她面前,微蹙着眉,很认真地说,
“手也疼。”
好吧好吧。
哪怕他现在说他全身痛她也只能给他伺候着,不然他那少爷劲儿上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秦时喻扯出一张湿巾来,捏着他的掌心,顺着他的手掌纹路仔细地擦着,这时近距离观察,她又感叹了一下,这池砚的手还真是好看。
修长,白皙,但不女气,手背上攀着青色脉络,微微凸起,给这双手增添了几分故事感。
秦时喻给他擦完,满意地收工,谁知那池砚只瞟了一眼她的作品,就又撇过头去,闭眼睡觉了。
秦时喻轻嗤一声。
看给他惯的,连个谢谢都不知道说。
*
晚上。
秦时喻扶着池砚去厕所,等他出来,又扶他上床,这简直就是前段时间他对她做的一系列动作的完美复制,只不过就是两人的身份换了。
秦时喻照顾好他后,叮嘱了他几句,让他有事打自己电话,然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去。
可这池砚却突然扯住她的衣角,迫使她转过身与他对视。
“又怎么了?”
池砚这会儿躺在床上,头顶灯光洒下,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白皙透明的状态,还真的生出点病态感来。
他一脸幽怨地看着秦时喻,语气不容人否定,
“不准走。”
秦时喻拿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又无奈又想笑,是不是人只要生病就会变得脆弱啊,这会儿这平时拽上天的少爷也跟个大奶狗一样缠人。
“你这少爷使唤人上瘾了是不是?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
见她还是要走,池砚抬高语调,
“我今晚水喝多了,晚上要上厕所。”
“我这脚又不方便,”
“再摔着怎么办?”
秦时喻笑笑,
“那你到底要怎样?”
池砚微顿几秒,低垂着头,目光躲闪,
“你就在这睡。”
秦时喻:...?
有没有搞错?
“不用了,你要干什么打我电话就行了,我耳朵不聋,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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