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首辅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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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日禁欲的三哥呢!怎么今天突然要这样了。罗宜宁想起她脖颈上的吻痕。

    千工床的帷幕放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天旋地转,被压到了床上不得动弹。“没事的,我轻一些。”他捏过她的手压到头顶单手扣住,低喘的吻落在颈侧,宜宁连自己的衣襟都没护得住,只看到强健有力的手臂撑着身侧,刚才帮她画白鹭的也是这只手。

    宜宁心一横,还不如她识相点配合吧!说不定**的还能少些折磨,她干脆整个缠了上去,手也搭上了他的宽阔的背。

    罗慎远被她的动作弄得一僵,随后手指捏住脸,更加索取着她的柔和唇瓣。

    屋内烛火吹灭了两盏,千工床内灯橱的油灯映出模糊不清的帷帐纹路。

    宜宁没有办法,被迫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身上。他忍耐的汗水滴在他身上,宜宁也气喘吁吁,还没等适应过来,又被席卷入了翻涌的浪潮中。浪潮颠簸,一阵阵强烈的浪让她只能承受。他未满足,略停了些道:“你还受得住吗……”

    “受不……”潮水又一阵阵涌动。他再低哑地说:“眉眉,以后避开他,不要见他。他娶谁也与你无关。”

    天气这么冷,她却浑身都是汗不清醒。罗宜宁腿酸软得发抖,他又带起激烈的浪潮,罗宜宁才断续地说:“三哥……呜,你说轻点的!”

    怎么她叫他三哥,反而刺激得太阳穴抽动。宜宁因此更受了折腾,等到他稍微满足些回过神,偃旗息鼓已经是半夜时分。

    明日要去程家参加亲事,她总不能连路都走不得。

    清洗完之后,宜宁感觉到被罗慎远再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褥。怕再动她又分了被窝睡。

    宜宁侧身一卷被褥,裹成条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日果然起晚了。定了梳堕马髻但也来不及,宜宁就让楼妈妈梳了普通的圆髻,罗慎远早就准备好了在一旁喝茶,拿了支笔给她的画润色。昨晚后他心情还不错,本来是随便用来做花样的,状元爷却给她随手添出一副书画大作来。

    “给夫人传信,说太太今天跟我去。”罗慎远正在吩咐婆子,“她早上要吃的糕点给她带上,带一罐粥暖胃。”

    “我不喝粥。”宜宁想到昨晚还是怎么求他都不理,腿都要掰断了,早上还晚起,她就是满心的怨气。床上床下简直是两个人,一个是禽兽,另一个是衣冠禽兽。正如魏老太太所说,他娶她是早有谋划,绝不是单纯的助人为乐。

    罗慎远沉默。然后妥协了:“好,给她带一罐豆浆,多加些糖。”

    宜宁还想说什么,罗慎远抬头看她一眼,嘴角带笑道:“你再说不要豆浆试试?”

    罗宜宁把话憋回去了,不敢再反驳他。范妈妈笑眯眯地捧了件湖绿色吉祥如意纹绸袄出来,藏蓝襦裙。正好用的是蓝宝石金累丝的簪子,碧□□眼石耳铛。肌肤胜雪,如有暗香生。她又长大了些,眉间的一丝媚气浑然天成。

    罗慎远眼睛微眯,她这般的,男人看到怎么会不动心。同样是出众的美人,罗宜怜让人怜惜,她看了让人想想占有。

    她平日不打扮,所以不显眼而已。就是因为他明白这点,所以更不喜她和别的男人接触。

    有点不想带她出门了。

    马车吱呀到了程家门口,还未下车就听到了热闹的喧哗声。程老太爷原是都察院都御史,三个儿子都在京城做官,其中最有出息的是程大爷。而孙辈里最有出息的当然是如今的都察院俭督御史程琅,今天的新郎官。

    宜宁早准备好了喜庆花样的被褥、蛋米、花雕酒等物。这些是必不可少的,真正的礼是一柄赤金嵌莲子米大小海珠的祥云如意,另外封红三百两。随礼过后男女宾分开,宜宁被身着暗红比甲的管事婆子领着进了垂花门,罗慎远被程大爷亲自迎去了前院宴息处。程家跟罗家差不多大小,错落别致,到处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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