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是不是……不想同意。” “……”是。 但抬眼,四目对视,小鸡仔就睁着双眼睛一移不移地看着老公鸡,眼里的光亮是期待,而亮与灭取决于老公鸡的回答。 好不容易修复一点的父女关系,一个答得不好,就会回到解放前。 又是一声叹息,眉目却不动分毫,曾城温和笑笑,回应。 “当然不是。”他解释着用意:“只是问问。” 做父亲的时间不长,权威确立不久,态度就不会、也不能硬气。 更何况,这份父爱里,还包含有两份亏欠。 一份给眼前的女儿,一份,则是给已故的妻。 采蘋。 身怀有孕也要离开的女人,是因为被伤透了心。 夕照的光落在曾城轮廓,晚霞光如红蔷薇的影,影绰莫名。映衬着这秋日万景,有浮思万千从心头起。 算起来,采蘋怀有身孕的时候,也是他事业的起步时期。 多年以后,每每商业、财经杂志采访,写通稿总夸启悦天华是娱乐业巨头,是业界说一不二的龙头领军,但并不知,后来的娱乐巨头,在初时,也只是类似草台班子的小小作坊而已。 公司是小作坊,老板也就是个小作坊主。谁看得上,谁瞧得起? 看不上,也瞧不起的啊。 商圈谈判,人家不带你玩的;投资合作自然也没你的份,可是饭局喝酒,人家又能把你往死里灌。 就把你当猴耍的。 他辛苦,她不愿,“曾城,不做这个了好不好?” 她总是这样说。 可是,不行的。 他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因为是从福利院出身的孩子,没父没母的杳无依靠,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像浮萍漂泊无根的,以为要只身一人,孑然一身了。 但是,遇到了采蘋。 她那么好,饭总会不小心多做一份,伞总会不小心多带一把,给哥哥买的新衣服总会不太合适。 望向他时,温柔杏眼总有期待在闪烁着。 “退也退不掉了,要不然你试试?” 就那么宝贝着男人的自尊,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不让它往下坠。 那是他的采蘋。 只是多说无益,所以她也不再多劝。他仍常常应酬烂醉,她也常常来接。 直至有一日,意识混沌的人,手指拨错了号码。 因而再醒来时,相对的便不再是采蘋的脸。 而是江翡。 日薄西山,而天色渐晚。一片夜笼罩了北京,也笼罩了河北乡村的田间地头。平整却偏窄的村道上,深黑的越野疾驰而过,不时惊了人家家里豢养的鸡鸭,因那钢铁的巨兽受了惊,呀呀呀地扑着翅膀往外飞。 车后排,莫璃坐在一边,江翡坐在另一边。 明天是男女配对戏,轮不到她的份,莫璃在这乡野也待不惯,因此事先便和江翡联系过了来接。 上车相对安静。虽在先前莫致远才来讨钱,但莫璃并不打算说出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