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所说的那些事情,她并没有听说过。 而江翡穿戴整齐,从妆容至装束,仪表均无懈可击。眉目与女孩对视着,唇际挂满盈盈的笑意,温和之至,就如长辈对晚辈最普通最和蔼的关切。 她仍然在说着。 “那个时候,我和采蘋还有曾城,我们都在一个学校读书——就是北师。曾城和我认识得还要更早一点,我,” “四姨。” “小翡。” 两道声同时地落,来自晏歌的左与右。江世应与自家外孙对视了眼,转而去看江翡,语气持重,也如不甚经意:“上次你让银匠打的如意放哪里了?”老先生闲闲道:“你找一下,何部长孙女周岁,我正好送给他。” 唇边的笑收敛,江翡颔首:“知道了,爸爸。” 在六之前,江家孙辈还有四位,老大江琪、老二江瑜是长房所出,三姑娘江华年、老四江弦是对龙凤胎,是二房的儿女。五姑娘早夭不算其中,但也列了牌位,故而江家孙辈有六,但轮次排辈则以七计数。 老大老二都在家族企业的上海分部工作。三姑娘是个后现代画家,常年满世界跑,老四与他那同胎生的姐姐脾性相类,是职业电竞选手,也是成日不着家的性子。昨日老先生寿辰,四人都给足面子回来了,此时也都还在,那老大老二是眉头稍动,但没说话,老四则全然未有反应。偏是三姑娘江华年一连声轻笑了,“四姨好奇怪。” 江华年边拿了纸巾在唇边擦拭,边望向江翡:“好好的提什么过去的事情,把我都听懵了。” 她五官深刻,形容艳丽,眉梢眼角扬着恣肆风情。看似潇洒不羁,实际藏着颗七窍的玲珑心。 谁不知道,这老六领回家的女朋友,就是启悦天华那董事长刚认不久的女儿。 刚认不久,还是姑娘家,母亲早早地去世了。父女关系指不定还没修复好呢——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些,不是当场揭人伤疤吗? 江翡笑笑以对,“我是想到了,顺便说说而已。” 风平浪静,也针锋以对。但老先生才刚过完八十六的寿辰,第二天就闹成一团未免不好,因而此番话毕,那江家的二房儿媳,也即三姑娘江华年的生母便瞅着老先生脸色,开了嗓,轻轻一声:“华年。” 江华年如是置若罔闻,望向晏歌,手比了个v:“小歌妹妹,你的唱功真的很不错子。” 然后话锋一转:“你和老六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拍综艺的时候吗?是第几期?直播指南我都追了。” 晏歌:“……” 小手拉拉,容绰声撂下来:“不用理她。” 江华年:“……” 江华年哼了声,“我问你了吗老六?我问的是小歌妹妹。” 容绰脸色淡然:“我也没跟你说话。” 江华年:“……” 江华年朝对面招招手,亮了下微信二维码,意思是网络一线牵待会再聊天。 那早饭的全过程,江华年那同胎弟弟江弦便全程状况外,喝了杯牛奶便起身走了,手插卫衣兜里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又要去补觉。江华年看着自家弟弟的背影,明晃晃地diss:“吃了睡,睡了吃。” 从远处撂来江弦散漫的声:“你对自己的评价很准确,姐。” 江华年:“……” 还能不能再愉快地一起玩耍了! 姐弟一对线,江老先生就乐呵了。连带着旁边的管家都掩唇偷笑起来。 二房这对龙凤胎姐弟,可是一对活宝。 龃龉微小如不可觉,早饭过了,晏歌当天有课,而后便被送回了学校。 这送回学校,人家想着是不是今日一别又是数月什么的,心底里还暗戳戳有点小感伤,孰料被对方一句话封住了,说他这两天没戏份,今明两天还留在北京。 “等你放学,我再来接你。” “……” 那点暗戳戳小感伤烟消云散了,情绪就跟股票似的绿转红了。后来近现代文学专业课老师点名让她朗读诗歌,读着读着,老师就打断了她,皱着眉,“晏歌,你读得不对。” 众人:“……” 那声音不只唱歌得宜,连阅读都是字正腔圆,富于流转波折,极具代入感。大家这会儿正听得甜甜蜜蜜的呢,就听见老师两个字不对打断,心里还疑惑着——怎么就不对了? 老师:“你的朗读过于欢快甜蜜了。” 众人:“……”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但这首诗是《弃妇》。” 众人:“……”啊这。 在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着心里都挺惊讶:因为刚刚听的时候,他们不自觉就被那声音带着走……然后就完全忘记了这是首弃妇诗来着。 老师沉吟了会儿:“如果换个诗名叫《恋爱中的少女》,你的朗读就相得益彰了。” 众人:“……” 晏歌:“……” 上了一天的课,下午最后两节是体育。晏歌和三个室友选到的是羽毛球,巧或不巧,邱栩也选的是同一天同一节。 不过从活动中心那件事后,邱栩就没再做那些有的没的了。只是都从体育场馆回畅春新园这块,是一个方向。是而一前一后,彼此间距并不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