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绰就沉着把嗓子,展露出难得的耐心,“那把脸露出来。” 毛毛虫晏歌纹丝不动。 “……” 脸埋在了被褥里,空气不流通,感觉窒闷。 ……也不是害怕他。 就是从成都回来也有半个月了,但某方面的准备她还是没做好,再听茉香奶绿说要不要来一个的时候就更加了。 然后还想着,万一他跟她提了怎么办。 后面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正闷着脸想着这些,就感觉有怀抱拥了过来。头顶被亲了,亲了也不离开,就抵着小发旋,像对着树洞似的说话呢。 说他是个好男人——是的,虽然在成都的时候他忘记帮她订酒店了,今天又忘记房里有几床被子,但他仍然是个好男人。 然后让她别怕。 都把他当爱豆那么久了,信不过男人,还信不过爱豆吗。 还有就是,他要今晚就想做点让她害怕的事情,刚刚那茉什么奶什么问的时候,他怎么会说再说话就送废品站呢?那肯定叫人马上就送越快越好,是不是。 总而言之,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就一个意思:他很安全。 所以在他身边,她也不会有危险。 说话的时候,他也不逼着她回应,手就隔着床被子在人背上轻拍,长辈哄小孩似的,半晌毛毛虫被哄出了一张脸来。大眼瞪小眼,她在男人脸上响亮地啵了口。 可能是觉得安全了,这次亲完脸蛋也没缩回去。反而眨巴眨巴看人,大胆征求意见,问能不能暂时就这样。 容绰懒懒问:“哪样?” “就这样。”人家边说着,手无意识地探出来比划着。他不动声色把她手一指一指地交扣住了,也听懂了她话里话外的大致意思:她是要跟他划定晏河容界,睡床要睡两床被。然后他们要一起恪守床德,不越界限。 床德床德,外瑞古德。 “……” 他听得眉毛直跳,但并没说反对,就嗯了声,态度上其实是未置可否的。但就被她当答应了,觉得两个人有口头协议了,她可以把他对她提那种要求的时间稍微往后顺延一点。 听他应就安心了,抱了会睡眼惺忪的,他就抚顺着她脊背,问能不能关灯。 回答是可以,所以灯关了,毛毛虫形态的人和正常形态的人搂搂抱抱睡觉觉了。 一段时间的排练和演出,人显然是累到了。这时没有了“那方面”的顾虑,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还睡得挺甜,嘴角都挂着笑。 在暗中,容绰凝了会儿怀里的人。指腹追着视线游移,从额,眉,目,到脸颊,到唇。指定了定,在软唇有一无一地摩挲着。 想到刚才怕他怕成那样,也失笑。 还是个小朋友。 …… 同一轮月挂在室内飘窗,也挂在会所外穹顶的天空,墨蓝如洗。 演出是个由头,演出后的社交才是重头。 地址是早就定好了的,三环里一家高级会所里觥筹交错。 江老先生上了岁数,也疲于社交,便是江和月妇夫与江翡在。 两个江家的,其中一个还是江家正当时的掌事人,江三小姐。众人交际的全程也便众心捧月般地跟着江和月走,江翡也跟着喝了不少酒。酒桌上时间不觉流逝,等局快结束时月却已上中梢了。 临了江翡去洗手间补妆,出来时就撞见了一隅的影。就在窗边位置,手里擒着支烟,雾云淡抹,在墨蓝天空背景里像幅儒雅画卷。 乍一看,仿佛二十年光阴不曾失去,今日也如昨日般在眼前。 一如往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