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着人前,疑虑也不便问,曾城也只按下不提。 …… “……妈,外公认识那个晏歌吗?”赞助席更侧些位置,瞥见这边景象,莫璃好奇去问江翡:“怎么他们看着这么熟?” 莫璃自己也没留心,但那话里话外,分明有歆羡旁逸。 养的终归不如亲的。倒不是什么门第森严的缘故,而是因为人心有所偏倚。 有所偏倚,有所轻重,所以也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对着亲生儿女,父母尚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何况一方是亲女,一方是养女呢? 从一开始,天平就已经向其中一方倾斜了。 所以江和月能随同坐在老爷子身边,而她不能。 募捐数字出,第二个节目开始,魔术表演配合着游弋冷光,打落在莫璃身边贵妇人身上。耳与肩颈缀同款大溪地黑珍珠,妆容严丝合缝,从容典丽得像一张漂亮面具,那蓝与白的光交织成冷调,为江翡姣好脸容平添三分诡谲来。 其实不必莫璃问,江翡的眼光早就偏了过去。 偏了过去,也停在了那里。 停在了那一张,与晏采蘋极其肖似的脸上。 江翡几分晃神。 曾几何时,晏采蘋在的时候,她以为,只要晏采蘋走了,她就是那个赢家了。 后来如她所愿,晏采蘋走了;甚至也超乎她所愿,晏采蘋死了。 却留了个女儿,悄悄在乡下偏僻地方养着,还就那么巧地被男人找到了。愧疚掺杂着爱意,在松香中凝固成了亘古不变的琥珀。 算来算去,算不到人心。 人还活着,所以爱可能成为不爱,真心可能成为变心。但是,晏采蘋她,死了啊。 死了,见不到更得不到,而得不到便是最好,从此就成了窗前白月光心上朱砂痣,铭刻得再深也不能够。 活着的人,要拿什么跟死人拼啊。 想不到的,怎么想得到—— 晏采蘋活着的时候,她要跟晏采蘋争。 现在晏采蘋死了,她还要跟一个死人去争。 去争,同一个男人。 …… 江老先生左手边,等老先生和小姑娘友好交流过了,江和月才稍侧身,悄声去征询老先生的意思,“爸,要不要叫小翡过来?” 她话未挑明,然而父女默契,意在言外,江世应听得明白。 放着亲女在边上养女在一旁,平白的让人家看了,理所当然就觉着老爷子那是心里偏颇了。 江三小姐事业有成,在人际社交上也别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对这异父异母的收养姐妹并没偏见,不如说是多有偏袒。虽说不是嫡亲,可上了户口入了族谱的,便是当一家人对待。 江老先生未答,余光侧过向身畔小姑娘,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等这件事定了……也好断了璃璃那丫头对老六的念想。” 江和月福至心灵。 若是让小翡过来,璃璃势必也要过来,而璃璃对着阿绰是什么念头—— 老先生现就想着把曾城家这小女孩搁红本本上敲定成外孙媳妇,若这事让璃璃知道了,以那孩子的性子,可不得有的没的闹一通? 罢了。 江和月如是想。 …… 晏歌先前表演化了舞台的妆,挽起来的发也别了七八枚碎钻卡子,那卡子别得紧,掐着头皮有些疼。现在下了台,回过了江老先生的话,她便去了洗手间,对镜自照,把那几枚卡子一枚枚地摘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