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出乎意料,男人答应得利落,“可以。”他说:“不想要就卖掉。” “……”她不是这个意思。 容绰便侧目,瞥了她一眼,勾唇轻笑。 “但送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 一条人行道直通畅春新园,两旁植有成排的悬铃木。枝桠修长,叶形如枫,是时花季已去,枝枝叶叶间便探出花青果实,圆圆的一颗两颗,沿晚风所向而轻轻地摇摆着。 两侧树冠如云丛生,也如向彼此伸出了手臂,要往同类身上相互地偎依。 原是无星无云的夜,良月在天。但此时有风动,云动,叶也动了,簌簌。 因而满轮清光被屏蔽,摇晃悬铃木树影婆娑,嫩绿如能掐出汁来的叶在风中如蝶翩跹。 天色不晚,七八点而已。 暑热,来往人不多,只是三三两两的,经过一处时,目光有意无意地便停驻了。 捧着包装好的鲜切花在手,沿路走来的是素裙的纤细身形。 虽有长裙遮挡,但从走路时的不自然中亦不难看出:她是跛足。 究竟是top级的学府,学子素质在那里,虽则都注意到了,但大家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其余则无更多表示。 有时候,忽视也是一种尊重。 夏时很热,贴着臂的花枝却是凉的,枝与茎的触感是凹凸不平。抱着那束鲜切花,姜知晓一边向前走,一边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按照快送app上的号码,她将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是拒接。 于是她再拨,也仍然如此。 反复再三,终于接通了,她拨了拨黏在额间的碎发,要例行惯例地说:“您好,您在香气袭人订的永恒系列鲜切花已经到了,请问” “我不要了!” 还没说完,便被那边四个字恶声恶气地打断了。而后对方补充:“已经分手了,花不用了,退给你们。” …… 畅春新园楼下,看着身影离去,晏词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烟。卡在食指中指之间,宛如艺术品般修长漂亮的手按下了火机。 蹭,幽蓝火焰骤生。 “我不要了!……” 虽非外放,但电话那端音量高,听来亦是有声。 燃烟的动作随之终止。 循着声,晏词偏首。 悬铃木下,素裙的人抱着花,打着电话,无意识走几步时,缺陷也尽数地暴露。 薄镜片后,蓝火跃动在他的瞳,眼色却不明朗。 “咔。” 拇指松开,盖子再度扣回,而火光熄灭。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