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后又转向另外一团影子:“哥,这是容绰先生。” 这就算介绍二人认识了。 简单一字的称呼,直接把里外关系挑明了。 坐实了男人先前的猜测:是兄长与亲人。 这样的对峙也随之失去了意义,何况后面暴风眼她本人也发了话,说这位容绰先生是有事要跟她说。做哥哥的可以不给外人台阶,但不能不给妹妹台阶,所以又轻摸了妹妹的头,说话秘而不宣的:“早去早回。” 然后做妹妹的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就是三年前地震的事,哥哥还不知情。所以手稍稍掩唇,她跟他说了,说待会回来要告诉他一件事。 这位先生不是一般的先生的。 是她的英雄,从三年前开始。 兄妹两个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话的时候嘀嘀咕咕唧哔唧哔的很小声,声波加密不外传,把旁边的男人撂着快要跟阴影融二为一了。 很不悦。 所以在女孩子跟自家哥哥说完了话,转过来向着他——没半秒犹豫或停顿地,容绰把绵绵的小手立刻捉住了。 柔柔,软软,绵绵,单带着弹琴的薄茧。 一个习惯了捉小手,一个习惯了被另一个捉。这一时半刻的,两个人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这都9102年了,又不是封建社会。 男人和女孩子无缘无故有事没事地牵着小手,多正常的事情啊。 嗯,很正常。 …… 正常个鬼。 但不管正不正常,反正手是牵起来了。于是在围观了的众人眼里,先前制造出修罗场的暴风眼也在这瞬间就成了小鸟雀,亦步亦趋地跟着其中一个身后走了。步伐迈得快,背影就透着点欢。 牵着手往前走了,晏歌才想起要问的事情:他来这里找她有什么事。 她问了他,然后她听见他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晏歌:“……” 顿了顿,她诚实地答:“当然可以。” 他什么时候来找她都可以的。 “……” 容绰看过去,视域里正对着枚小发旋,唇弯起,手牵紧几分。 她的诚实取悦了他。 两个人牵着手走着,这会儿才七点多八点不到,上课的还在上课,在图书馆的还在图书馆里,不在上课不在图书馆的基本就都蹲在宿舍吹空调了。 这大热天的晚上,又闷又热的,谁在外面没事干瞎溜达。 有倒也有:就是一对对牵手乱逛的情侣。 此外就是她和他了。 时近八月尾,而今夜无云,月光清朗。这一路走,一路的月与灯都是朦朦胧胧,所以也一路地牵着手。因为牵得太紧,中间晏歌的手出了汗,考虑到有洁癖的人应当难以忍受,指节便动着想要抽出来——结果反被握得更紧了。 紧紧的,就怕人家跑掉了样的。 他解释:“这里暗,你看不见。” 那挣着想抽出的手就这么停了动作。 这里的确暗,她也的确看不见。 他的理由可以说是特别顺理成章,非常自然而然了。 但是,“你不是有洁癖吗?” “最近刚痊愈。” “怎么痊愈的?” “不治而愈。”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