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学之前随母亲,后来母亲早逝,她便随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晏平生与何星若夫妇还有一个长子,便是晏歌的舅舅,晏承宇。 舅舅舅母均在家乡,一个是中学老师,一个是基层公务人员。唯一的儿子却赴了重洋,至今留美多年。 名唤晏词。 …… 与北京不同,杨林的生活节奏偏向于慢。 年轻人大多去了县里市里,也有的出了省去珠三角和江浙打工的,留下来的便只有年迈的老人与年幼的孩子。 镇上的生活简单,到了五六点,太阳落了山,大家伙便各回各家,洗衣做饭。 晏歌的外婆年轻时是大家闺秀,后来嫁了人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近半个世纪的时间过去,烧火做饭的人始终是晏平生。 此时曾城回来了,便是晏平生做饭,曾城则在厨房打下手。 不做粗活、累活、重活、脏活,在家里,何星若唯一做的家务就是浇浇苗圃里的花——此时随着晏歌回来了,这唯一的家务也不必做了。 待吃过了晚饭,太阳的余温也彻底消散,晏歌才提了水壶,绕道到苗圃浇水。 提壶,倒壶,浇水。 第一茬插杆月季刚刚浇透,水也还没有完全渗入,微信提示音响起了。 因而晏歌放下壶,取出手机,低眸去看。 我爱豆:【出来。】 她回:“今天不行,我回老家了。” 然后她凝着屏幕数秒,毫无动静。 晏歌:“……” 他又不理她了。 不过他经常不理她,她也已经很习惯了,因而也没有太在意。放下手机,她又去浇他的花了。 第二天,晏歌才从葡萄架上摘下一颗葡萄—— 我爱豆:【出来?】 将摘下的葡萄放进果盘,晏歌回:“今天不行,我还在老家,要过两天才能回去。” 这里的“过两天”不是精确的时间状语,和日常用语里的“改天”是一个意思。 因为她也没有问具体的回京日期。 然后,“等我回去找你,行不行?” 晏歌凝着屏幕整半分钟,直至光暗自动锁屏,而那条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声息。 晏歌:“……” 一如既往,他没有理她。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 反正他是天天不理她的。 嗯,就这样吧。她想。 上一条的“出来?”是8月23日的中午11:59,到8月25日的11:59,她爱豆的消息异常准时地发了过来。 无比精确,过了整两天,四十八小时。 半个汉字都没有,他只发了个标点符号过来。 我爱豆:【?】 晏歌:“……” 明天是8月26号报到,所以今天中午一过,晏歌确是要随曾城一同回京了。 想了想,晏歌庄重其事地回复了。 先是说了她还没有回北京,再说了明天开学报到的事情,然后说明天晚上应该可以,最后说明天可以的话,她会再联系他的。 长长一条消息,几乎占据了大半的手机屏幕。然而说来道去,也没有说清行或不行。 对着那一行行的绿框字节,容绰眉眼微敛,縠纹隐约而生。 她已经鸽了他两次,现在看,还有鸽他第三次的趋势。 她究竟是小粉丝还是小鸽子。 目光从上而下地再扫,淡若无痕地,终停在那四个字上:明天报到。 四字在眼,有意无意地,他眉结才稍稍舒展。 算了。 约不到,他也能找到。 对晏歌而言,在杨林的几天风平浪静。而对晏歌的粉丝绕梁来说,则略有惆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