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宛宁收拾了一下,将眼泪擦干,这才坐上了助理的车。 很快,到达了公司。 慕久年在办公室,今天的他穿着银色西装,得体高档的面料剪裁,将他整个人衬的尤为矜贵。 那条银粉色的领带,还是那天宛宁帮他买的。 他明明就站在自己眼前,宛宁却觉得他这样遥远,远到快要天人永隔。 慕久年发现了宛宁的异样,连忙走过去,道:“怎么了? 谁惹你不开心了?” 宛宁正想问他,便听慕久年道:“对了,你带身份证了吧? 户口本在我这儿,我们今天去把证领了。” 所有的话咽了下去,宛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管笑里有苦涩,可她是发自真心的笑。 这一天,她和慕久年都等了太久,无论后面是风雪还是冰霜,她都要成为慕太太。 就这样,他们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吃完饭,慕久年便驱车载着她去了民政局。 也就是在这一天,他们领了证,终于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从民政局出来时,宛宁手中拿着那两个红本本,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恍恍惚惚的走到车里,望着两张崭新的结婚证,笑了。 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溢了出来。 慕久年帮她擦着眼泪,笑道:“傻瓜,哭什么? 还以为你会很高兴。” “这叫喜极而泣,你懂不懂?” 宛宁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擦了擦眼泪。 慕久年心情也十分好,对她道:“不然这样吧,我们马上去医院接上你妈妈,然后一起去容家。 我们领了证,总是要跟家人说一下的。” 宛宁脑海中不断的想着江祁胜告诉她的残酷事实,便道:“久年,我想回家。” 她声音十分低落,慕久年疑惑的问:“怎么了? 难道,不想去告诉你妈妈这个消息吗?” “不是。” 宛宁觉得车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望着慕久年,道:“你先带我回家,好不好? 求你了。” 慕久年虽然有些疑惑,可终究也抵不过宛宁的软磨硬泡。 他点点头,将车往家里开去。 进门后,宛宁坐在了沙发上,低着头踌躇着该如何开口。 而慕久年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坐到她旁边,紧张而担心的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定有事,对吗?” 宛宁终于抬起眼皮,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是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你的病已经这样严重,我到今天才知道?” 一丝震惊划过男人的脸庞,他避开宛宁的目光,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的,人从出生起就是要面临死亡,只是早晚而已。” 宛宁心里更难受了,她忍不住冲她吼道:“那我问你,我怎么办? 孩子怎么办?” 她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戳在他心尖上,让他疼得难以呼吸。 是啊,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和孩子。 男人喉头发堵,伸手抚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道:“你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你和孩子,好吗? 即便我不在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受苦。” “不!” 宛宁崩溃的拨开他的手,随即,像是失了魂儿似的,拉起他,道:“走,我们现在就走。” 慕久年吓了一跳,道:“宛宁,你要去哪儿?” 宛宁擦了把眼泪,强迫自己坚强一点,她道:“我们去看医生,该做手术做手术,该怎么治怎么治。” 可无论她如何生拉硬拽,慕久年如同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站在原地。 他嗓音很淡,仿佛不久于世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陪陪我,好不好? 我不想把剩下的时间都花在这种无用功上。” 是的,他从小就是天才,他最讨厌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 他很少很少,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候。 除了宛宁,他这一生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他想得到的,几乎都是轻而易举的得到。 可现在,他才发现,除了宛宁,还有生命,他竟是这样无奈。 他多想祈求上苍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剩下多少日子。 这偌大的房子,只是回荡着宛宁的哭声和慕久年沉重的呼吸声。 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这样僵持的气氛。 慕久年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盛钦。” 宛宁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顾盛钦在电话那边道:“我联系了一个意大利的专家,之前我妈在那家医院治过病,据说那家医院的脑外科是全球闻名的,我陪你去看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