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已经看到了,”我说,“文身。” 余淮低着头不说话。 “你是在高考那年夏天文上去的吧?” 他还是不说话。 “我的那些信、短消息和电话,其实你都收到了,对不对?我理解的,我要是你,我也不希望见到任何人。你没陪我对答案,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有怪过你。可是后来,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你……”我深吸一口气,眼泪却一直在打转。 “余淮,你不喜欢我吗?” 余淮忽然抬起头看我,眼神锐利而冰冷。 “文身只是想给自己带来一点儿好运气。这能代表什么吗?我为什么要找你?” 我愣住了。 “我没觉得自己哪儿对不起你,”他忽然站起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太晚了,我得走了,后天我就回美国了,走之前就不再单独跟你道别了。你保重。” 余淮急急地站起身,转身就要走,被我死死地攥住了手腕。 他转过头看我,泪水汹涌,像是情绪崩盘,下一秒钟就要万劫不复。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是天之骄子,虽然晚了一年,可还是得到了你当初想要的一切。 你要去清华,要去美利坚,你成功了,失败的是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高考前说过有话要对我讲的,”这样的关头,我说起这句话竟然还会感到不好意思,二十六岁的女人提高考,“那是你欠我的,你应该告诉我。” “我不记得了,”余淮说,“我们以前就没可能,以后更没可能。” no.342 余淮走了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依然没有开灯。 我想,我是不应该后悔的。 现在的我想要的,当年的我想知道的,我已经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包括臭不要脸地去强吻,包括拉着他的手追问……至少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没可能,也知道了当年他并没有话和我说。 十九岁的耿耿和二十六岁的耿耿都应该知足。 那么,我到底在哭什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