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句话落在悠兰耳里倒不像是解释更像是表明心迹,似乎在说:身家清白,有财有势,不嫁等何? 凤仪略有些尴尬的清咳两声,目光落到他未动的荔枝上,“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这次送来的有些晚了,所以可能有些不新鲜的.....送来之前我已经挑过一遍,如果还有不新鲜的就不要吃了。” “不,不是。”悠兰摆了摆手,他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别人待自己这么好。 自己与她不过见过一面而已,也说不上熟络,可她待自己的感觉就是有些怪怪的..... “这个是好的。”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半颗拨好的荔枝送到他面前,莹白饱满的荔枝在她指间恍若无色。 悠兰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叫.......暧昧.....对!他们之间似乎越来越有种暧昧的感觉,可他在这里只不过待了四五日而已,而且他还是凤澈的侍妾,他们之间犹如隔了一条天堑。 “我与襄王身份有别,恐...不便接收。”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婉转的提醒她一下,他们是没有可能的。 凤仪略一怔忡,微微笑道,“一颗荔枝而已,悠公子不必客气。” “我说的不是荔枝。”悠兰顿了顿,干脆直说,“请襄王对我不要那么好,我是景王的侍妾,与您身份有别。” 指骨微微收紧,平静的望着他,“悠公子想多了,我对你好,无非是因为皇姐的嘱咐。” 悠兰的俏脸唰一下红了,有些尴尬的别过身,“那....那就好。” 放下那颗犹捏在指间的荔枝,凤仪慢慢起身,理了理衣襟,淡淡说道,“本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悠公子早些歇息。” 悠兰轻声‘嗯’了一下,为刚才自己的鲁莽感到有些尴尬,随着她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才悄悄收回目光落在那一颗剥了一半的荔枝上。 他方才是不是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接下来一连几日都没在王府看到她,而她也没有来找自己,他本该庆幸就该这样保持距离,可今天他一天都不在状态,用晚膳时筷子掉了三次,连环儿和小西都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膳,坐在庭院内乘风纳凉,勉强将那点心烦气躁压了下去。 墙外传来了婢女几声窃窃的讨论。 “你有没有听说,咱们王爷在朝上被指与景王谋反案有关。” “早听说了,没看到王爷这几日愁眉不展吗,你说咱们王爷若真要谋反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肯定落的和景王府一个下场。我现在都想走了。” “我也是哎。” ............... 那几道讨论的声音渐行渐远听不见了,悠兰一下子坐起,难不成她这几日是因为被景王一案牵连了? 他心一动就要追出去,可刚走了两步,脚就渐渐收了回来。 她怎样似乎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自己贸然前去要以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要以景王侍妾的身份去劝解这位堂妹吗?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远远传来,似穿破层层迷雾透到他心底产生一层淡淡的共鸣,似着了魔般循着那琴声一路找过去。 在一处高台上终于听到了清晰的琴声,比之刚才更添婉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