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后毫无尊严地,无力地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地……因那个人的一点儿不痛不痒的小病小痛,而接连死于非命!若是你,你会不恨吗?你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与那个人称兄道弟吗!?” 这无疑是……绝无可能! 随子瑜下意识握紧了袖下的拳头,心中犹如汹涌的波涛,无论如何都不能平息。 而不远处的男子的言语仍旧还在继续:“那年,你大病了一场。是因为我将你丢于雨中而不顾,你这么多年都想知道原因,那你可知,你跑来找我的前几日,我奶娘便因你摔了个跟头而受罚?” “我看着奶娘血肉模糊的十指,强忍着随兰氏的羞辱,向她求药,可她不仅不给药,还让府中所有人都不给我药!可你为什么那么好命,在我奶娘十指溃烂之时,能够躺在温室里,一口一口喝着自己娘亲喂的汤药!” “我那时并不知——” 随子瑜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却引来对方的一记冷眼。 “你不知?” 随意轻挑了下眉头,“你不知我不怪你,可你非要顶着还未痊愈的身体跑来找我?这不,淋了雨,你又不争气地病了,而我奶娘旧伤未愈,便因你的一时顽劣,让随兰氏有了可乘之机,她随便寻了一个说辞,便让我唯一可以在乎的人惨死在她的毒手下!” 这便是他为何说,奶娘是被他害死的。 “所以后来……” 随子瑜怔怔地看着他充斥着憎恶的双眸,“你才会说那样的话,是因为我间接害死你的奶娘?” 他说,我不是你哥。 他还说,是你害死了奶娘。 原来一切的因果,是源自那时……不,或许更早,从母亲嫁入随府的那一刻起,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不止是这些。” 随意说完这句话后,便迎着山顶的冷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麻木地说:“最重要的是,我后来发现,原来我娘之死,并非偶然。” “是我那个爹,还有随兰氏,整个随家害死的!这么多人……都不给她活路,都想要她死,她死了以后,便想要我死!” 蓝衣男子忽然激动地转过身,提剑指着他的眉心:“他们想要我死,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了随兰氏,还有随家所有人,我要昔日那些欺凌我娘的人,给我娘陪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