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会不会伤心难过之类的,并不在他必需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他可以放心地走向毁灭。 说不定西米尔还会因此愈发深刻地认识到人心的险恶,不再给毒瘤生长的机会,让通过心灵上传的新人类真正拥有一片纯净和平的乐土。 想到这里,亚当诚恳地说了句: “抱歉,我只因你的理想而生,无法顾及你的心情。” 西米尔会错了意,摆摆手:“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而且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没有那么差。” “嗯,那就好。”亚当应道,微笑。 “而且,”西米尔望向教皇国的方向,“她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你的想法,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我的想法,我很感激她。” 得到了与预期略有不同的回答,亚当表达出了适当的疑惑。 西米尔只是轻轻一笑,一笔带过般解释道: “我了解她的所有过往,她在为我指明方向。” 被亚当认定是毒瘤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推动年年坚持活下去的动力,也是让她毅然选择新生的动力。 西米尔肯定,年年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同意亚当的想法,但她绝对不会背叛她自己的存在形式,否则,她就不会将那些记忆交给自己。 还没有亲自与年年交流,西米尔也不好自以为是地下结论,但他知道,他得到了年年的理解。 ...... 明天就是寿宴,也是她的当众倒戈变色仪式,年年并没有什么激动和期待的心理,只想再无所事事一天,可惜等她慢悠悠吃完午饭,就看到侍从们鱼贯而入,要把她抬去做前期准备。 在被抬去浴室的路上,年年悄悄活动着肩膀和双腿,不免有些担心。 尽管那位叫做卢娜的侍女没有再出现,阿盖特的特制饮料却如期出现在了每一餐的餐盘上,缓慢又精细地修补着她的身体。 等会儿可是要沐浴更衣,肯定要被人动手动脚捏来摸去,她的伤势只剩下表面皮肉的伪装,内里已经痊愈,难免会被人发现端倪。 但依照她的伤势,也是不可能自行完成洗白白抹香香这种细致活,毕竟她现在可是连胳膊都不应该抬起来的残废。 年年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思考着诉诸武力的可操作性,或者发挥一下自己的矫情和不屈不挠,宁死不下水? 或许不会游泳也能成为一个合理的借口。 进入热气腾腾馨香四溢的浴室,侍从将躺椅安置在两米见方的浴池旁,纷纷退下,将门一关,把年年留给了四位陌生的白衣小姐姐。 一位立刻转身试探水温,按照某种顺序和比例添加着香料和花瓣,似是要调配出一锅丰盛的鲜汤。 一位将许多瓶瓶罐罐依次摆好,打开其中一罐,用指甲挑出一点,抹在年年的左手手背上,仔细观察,应该是在测试这些教廷出产的东西会不会被一身异教黑皮的精灵排斥。 一位用梳子轻柔地打理着她的头发,估计是要挽起来,免得沾到那池子汤汤水水。 最后一位小姐姐跪坐在她身侧,揭开盖在她身上的薄毯叠好,打量了一下,手指探向她肩头的伤口。 年年镇定地看着她的动作,手指动了动。 微凉的手指只是轻轻拂过她的伤口,指尖染了一丝新鲜的血色,年年来不及惊讶,侍女已经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轻柔地道: “伤口碰水应该会有些疼,脱/衣穿衣时也难免有触碰,还请忍耐一二。” 年年乖巧地点头,有些羞涩,轻声道: “谢谢小姐姐。” 侍女小姐姐看出了她的尴尬,握住她的右手,柔声笑道: “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是一样的。” “我叫卢娜,在明天宴会开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