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于绝大多数升华者而言,这三天绝对是自从诸界之战开始以来血压最为接近顶峰的时间,甚至就连石之母坠落,三大封锁失控都没这么离谱和紧张过。 哪怕是石之母坠落,那也是掉块大石头下来,大不了多派几个天敌去把它推回去。可现在这状况,哪怕是天敌也没辙啊。 此时此刻,亦或者是,每时每刻,都有人抬头,仰望。天穹之上。 暴虐的烈日洒落光芒,宛若神佛的光轮一般,无声的回旋,成百上千条修长的光辐自烈日之上延伸而出,扩散,笼罩全境,将一切都覆盖在这一份可怖光明的普照之下。 可哪怕只是用最基础的仪器去测算,都能够察觉到,现境的体系之内所骤然出现的那个庞大质量! 就像是凭空多出了一个数十倍于月球的星体,悬挂在现境的天穹之上,无时不刻的宣告着自身的存在。 一切星辰的光芒都为之黯淡,笔直的光线都自这恐怖质量之下为之扭曲。透过天文会的天象伪装,便能够从烈日的轮廓之中所窥见——天国的模样! 解开幻象之后,唯一能够看到,便是宛若日蚀一般的恐怖景象! 在三天之前,槐诗走进天国,整个天国毫无征兆的苏醒,重启,升空,并且强行接管了现境的一切权限,甚至唤醒了三柱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真正的末日要提前来到了。 可末日却无声的消散。 天国奉还了所有的权限,甚至再不曾对现境进行任何的干涉。像是已经瞄准的武器主动的退下了子弹。 再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庞大变化,短短一刻钟之内,天国之轨就从现境的天穹之上铺垫而成,完成了和神髓之柱的同调。 再然后,是源质之柱,最后,是变化之柱。 昔日的第四工程完美的嵌合到了整个现境的三柱体系之内,并且开始了再一次的运转,鲸吞着海量的源质,调动无穷神髓,最后倾注以无穷尽的变化。 数之不尽的事像自其中升腾,记录演变。 每一道令人颤栗的波动自其中升起时,都令统辖局开始怀疑灭亡是否在逼近。可末日钟却毫无征兆。 反而随着天国的升起,向后悄然跳动了半分! 这是整个现境唯一能够容许天国存在的理由,否则的话,哪怕是白冠王从坟里爬出来为槐诗提供担保都不行。 隔着无数事象所形成的屏障,一切探测手段都没有效果,哪怕用尽一切方法,外界的人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天国在进行着某个庞大命题的运算,仅此而已。 可你算就算吧,把机房盖到所有人头顶算怎么回事儿?况且,谁家的超算里会一旦失控爆炸之后,就立马能将整个现境都彻底挫骨扬灰的啊? 所有外界的通讯和访问申请都毫无回音,谁都不知道槐诗这狗东西究竟在里面搞啥。可不论你搞什么,每个一两个钟头搞出一次现境级陨落警报,是不是有点离谱过头?狼来了!狼走了.....狼又来了!狼又走了..... 整整三天,偌大的天国拖曳着所有人的血压,疯狂的上下攀升左右横跳。青铜之眼的观测部门消耗的降压药已经比往期超出了四倍以上。 「啊,又来了。」 现境会议,羽蛇抬头,眺望。感受得到伦敦之外的恐怖潮汐。 那自天国的庞大结构中所吞吐出的浩荡波澜,自尘世之中掀起风暴和狂澜,骤雨和霜风....这充其量,不过是内部那恐怖变化所泄露出的万一之余波。 当昔日天国升起时,伴随着陨落和分裂,无人知晓所谓的天国究竟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可当这一伟大创造自槐诗的手中再度显现时,整个现境都笼罩在理想国这跨越了七十 年之后的庞大阴影里。 ——那帮家伙,究竟造他妈出了个什么东西! 「我就说了,是惊吓吧?」玄鸟头也不抬的吐了个烟圈,已经懒得再抬头看了:「歇歇吧,别看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透特神的大祭司仰头,把最后的眼药水挤光,努力眨眼,一层层血丝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越显晶莹。 如今整个会场之内,已经被数不清的文件快要彻底淹没。内外的奔走中,还有更多的文件和方案不断的出入。 而在场所有的人,只能在数之不尽的计划和考量之间奋力的挣扎,彼此角力,疲于奔命的从一团乱麻里找出那个能让所有人妥协的线头,或者干脆揉成更乱的一团,丢到一边不管。 第(1/3)页